2014年,农历马年新年。
“陌榕,你变了!”齐聚在大杂院,亲戚们不止一次说到。
“是呢,我长高了,长壮了。”我无心与大伙儿拉家常,随口应和道。
表哥见我心不在焉的,就把我拖到他家去了。他家还是那样,粗糙的泥砌的瓦房,进门便能看见毛爷爷的画像。他还是睡在那间厢房里,采光不好,潮湿得很。
我俩盘坐在床上,见我不好意思,表哥便先说了,“你去城里这几年住的还习惯吗?”“也没什么,学校是寄宿制的,挺方便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久久没说话,自然是生了许多,一时间竟沉默了。表哥起身,从木柜里掏出一个铁皮盒。
他轻轻打开,是一张儿时的照片,照片上我们在竹林里游戏、欢笑。从他感动莫名的神情下,似乎沉浸在了照片里,回到当年一起玩耍的时光。我也怔住了,照片中的我的笑脸是那么亲切,亦是那么刺眼。许久没有过那样的笑了。半年前?一年前?三年了!自我到城里读书起,便再也没有了。最是平常的欢笑,却也变成了回忆。
表哥的眼里闪着光,“以前你是那么阳光,我们在一起是那样欢乐。可是这次你回来,确实满脸的惆怅,独自坐在角落,不与大家说话。榕,你变了。”
也许呢?只是脑海中会浮现那些肆无忌惮的嘲讽。
“穷鬼,滚回你的乡下去吧!”
“土包子,瞧你那怂样!”
那是我一生的屈辱,我不再和任何一个人说话。不知不觉间,已经这样过了三年了啊!
是呢,我变了;我为什么会改变,也许呢?
初三:陌榕